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Under the earth

*原创。


*教堂和人的故事,有点类似于教堂拟人。


*并没有以任何一个实际的教堂为原型,我并没有描绘好他们的把握:)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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清晨的钟声响了,惹得一群鸟儿从枝头上跃起,穿过刚刚日升的天空,树叶随之沙沙作响。街上的人渐渐多起来,教堂的大铁门前也积了越来越多的孩子,是他们做礼拜的时间了。


奚落的谈论声弥漫在人群之中,偶尔传出几句激动的叫喊。这些小到字还未识,大到已经开始为家劳作的孩子们,几乎没有一个是热爱这项活动的。他们自认为这是纯粹的浪费时间——当然迫于父母坚定的意见他们从来没有直抒胸臆自己的观点。没有什么再比礼拜日举着小册子强迫着自己静静聆听礼拜,整齐地排列在一起更无聊了,这是痛苦的煎熬,是每个星期的噩梦。对于那些还没有丰富多彩的闲暇生活的小孩子们来说,则是尤其憎恶起早早地起床了。


边角有些生锈掉漆的大铁门吱呀作响,吹起了进入教堂的号角。迈过了铁门,在花园里,低矮出一朵朵小雏菊正绽放着笑脸,向清晨的阳光招手。草地上晶莹的小露珠还未完全褪去,在一缕缕阳光的照射下显得熠熠生辉。枝杈交叠,树叶错落,清甜的风也一边拨动着琴弦,欢笑着问好,祝福每个人都能享受这一天。然而不巧,这一幅甜美的画作只能沦为黑白背景,孩子们还在愁眉苦脸呢。


小布鲁斯踢踏着自己的皮鞋,恨不得要将手里的经书甩到草地里去。那些晦涩难懂的文字都跟长了胡子的老头似的,摇头晃脑,敲着他的脑袋嘟囔着厌人的教唆。现在太阳正晴,要是平常他已经敲了朋友家的门两人一起到集市上去,背着母亲偷偷囤下点儿自以为有趣的小玩意儿。然而他不得不钻进那些灰白的砖瓦里去,听着牧师和他们讲起早该掩埋在土里几百年的老套话。


教堂门开了,陆续有孩子走入。而这一次躁动的孩子们并没有安静下来,宁静的教堂里竟然喧闹起来——这可不是第一次了,那个红鼻子老头儿一定是又喝酒了,布鲁斯想。果不其然,等布鲁斯跨过大门,远远地就看见牧师先生摇晃晃地站在最前面,帽子也歪了。布鲁斯走向自己的位置,抱着经书坐下,紧紧盯着牧师看。孩子们纷纷落座,等待着牧师开始例行工作,尽管他们知道酒鬼牧师先生现在派不上任何用场。


“奥古斯丁先生……?”细碎的声音从人群里传出。


牧师的声音——一个大大的酒嗝儿立刻被孩子们吵闹的声音掩盖了。被父母扣在头上的帽子和围在脖子上的围巾都被抛向半空,一个个小勇士们都从座椅上跳下来。教堂里立刻炸开了锅,好像孩子们终于去结伴郊游一般。


这对上帝不敬,布鲁斯默默念着,可是管它呢。他将经书丢到座椅底下去,从座位上跳起来冲向教堂的另一扇门,他还从来没去过呢,探索精神值得推崇。


当然布鲁斯得承认他撞开门的方式有些粗鲁。和他起床时拉开窗帘的景象有些相像,阳光扑面而来,几乎晃得他睁不开眼。四处望望,布鲁斯才发现附近是藏在教堂背面的墓地。父母不允许他来这里,当然,在他亲爱的祖父死去的时候,他们也没让他看上一眼。可是我已经长大了,布鲁斯嘟着嘴,我可是个勇士。


一排排十字架整齐地竖着,有的刻着精美的碑文,有的却连名字也没留下。尽管无数人长眠于此,草地却绿得生机勃勃,夹杂着几朵小小的野雏菊。还有那些蝴蝶,横纵穿梭在墓碑间,布鲁斯仿佛能听到他们歌唱的声音。这里和几英里外他最热爱的田野一样美丽——布鲁斯对那些幽灵鬼怪的传说突然感到嗤之以鼻。


草地上轻微的踩踏声惹得布鲁斯猛然抬起头,不远处一个着着白裙子的少女闯入视线。她的金发和裙角随着清风微微卷起,白皮肤在阳光下显得透亮。少女那双水汪汪的眼睛向布鲁斯眨了眨,嘴角也勾起来,描绘出一个甜甜的笑容。


她不可能是鬼,布鲁斯一边战战兢兢地想一边向少女挥了挥手。少女颔颔首,又走近了两步。


“现在可是做礼拜的时间!你怎么在这里呢?”布鲁斯装出一副趾高气昂的姿态。


“那么你怎么在这里呢?现在是做礼拜的时间啊。”少女又翘翘嘴角。


失言了的小勇士涨红了脸,急忙思索起要如何圆说。一串清脆的笑声响起来,更让他感到无地自容。


“抱歉,失礼了。”少女移开了遮着嘴的手,“我不该在这种地方笑出声的。而且我还忘记了自我介绍。”


说着她微微低下身子,继续对布鲁斯扯着一个笑脸。


“我是夏洛特,我属于这里。”


I’m Charlotte, I belong here.




To be continued
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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